「冰炎,真是很難得看到你這麼狼狽啊……」夏碎悶著笑,頗具興味的看著自家搭檔被反向攻擊法術打得傷痕累累的樣子。

  
  「……」冷瞥了一眼擺明是在看熱鬧的夏碎,冰炎環著手老大不爽得坐在椅子上等待鳳凰族的過來治療。
  
  他完全搞不懂為甚麼只是送了個東西過去,不到幾秒的時間就被反追蹤法術軌跡還附上強力攻擊,若不是他反應快,立即閃避開主要攻擊,現在大概還不會有那個餘裕在這邊慢慢等人治療。
  
  看戲看夠了,也注意到冰炎除了不爽外還有一大堆疑問,夏碎這才稍微認真了起來:「我認為,對方已經知道送禮對象是你的機率很高喔。」
  
  愣了下,冰炎猛地轉過頭有些難以置信的瞪著夏碎:「什麼?」
  
  嘴角揚起,相信冰炎絕對有聽到剛剛那句話,所以他只是繼續把最近聽到和看到的八卦詳述了一遍:「聽說……那位在一個月前離開醫療班回到住處後就一直是暴怒狀態,還突然對巡司任務的監督對象嚴厲許多,對於前來告白的愛慕者也全都不婉拒了,直接配上最燦爛的笑容把他們轟飛,慘痛程度好比當時惡靈學院過來偷襲的時候的反擊手段。」
  
  事實上,這樣說還只是輕微帶過,因為那些跑去告白的可憐出氣筒沒一個是直著進保健室的,讓在那裡負責的鳳凰族左右手之一天天都在加班,哀嚎著為甚麼有這麼多死狀比被教室壓扁還悽慘的屍體要復活。
  
  「另外我稍微看了一下反攻擊你的法術,那個等級是針對黑袍設下的,若是一般學生遇到,恐怕不是簡單一句送醫療班復活就好了喔。」話至此夏碎就停了下來,他相信以冰炎的腦袋應該還不至於推論不出來──對方已經知道這個暱名送禮者的真實身分這件事。
  
  「……他那天去醫療班見到了誰?」沉默一會,直覺將原因指向那天曾發生的某件事,冰炎開口問道。
  
  並不是因為不在意對方的平時狀況,只是這陣子他為了黑袍考試而變的十分忙碌,原本還能藉著研究耶呂勢力據點碰面,但直到他終於拿到黑袍資格的現在為止,連對方一個影子都沒見到過。
  
  「他和烈火要離開之前被九瀾單獨找去辦公室聊了下,不過內容倒是完全不知道。」聳聳肩,夏碎把從對方親友那問來的消息說出來。
  
  「那個戀屍癖?」冰炎瞬間皺眉,思索沒兩秒就決定直接起身去找人,但馬上被按回椅子上。
  
  「冰炎,我告訴你這些不是為了叫你帶傷去找黑袍問話的喔。」雙手按在自家搭檔的肩膀上,夏碎臉上笑著背景卻帶著黑氣:「請等傷治好再去,否則我只好去通知越見了。」
  
  「……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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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巡司。」
  
  聞聲,我停下來回頭望了一眼,最近在學院內搞出來的風波基本上已經讓絕大多數的人知道要離我遠一點,免得去掃到颱風尾,所以這種時候會叫住我的除非是不怕死要來告白的,不然就是有正事要找我處理,而聽這稱呼我想多半是後者才對。
  
  「太陽巡司,耽誤你一點時間,這些是需要委託你監督的任務表。」果然我推測的沒錯,來人是公會裡和我同屬巡司部門的一位白袍,他拿了一疊任務單交到我手上。
  
  「好的,謝謝你幫我拿過來。」等到那為白袍離開後,我才開始閱覽這次又是些什麼任務,兩個多月前的告白風波開始時,一堆對我有意思的傢伙一窩蜂的透過公會委託我擔任他們的督察工作,每次才剛解決完一輪,下一批有幾十張之多的任務單又被轉交到我手上,加上本人是絕對不可能草草了事,以至於我那陣子時常睡眠不足還得請假,比剛入學時煩惱我家兄弟身世背景時還累。
  
  倒是我最近把標準直接拉高,又加上時不時的放些法術陷阱在他們腳邊,最後又在學院裡讓全校學生重溫『血腥天使』的稱號是怎麼來的之後,現在只剩少數幾個打死了也不死心的人會交任務單了,例如我現在看到的這張!
  
  是怎樣,才剛考到黑袍就等不及來受死是嗎?!一想到就是那傢伙害我這兩個多月以來不得安寧還兼煩得要死,我這口氣就吞不下去,既然他還有膽子來指定我督察,那麼我不把他整到天天進醫療班實在是對不起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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